男人越是上了年纪,实际上越显得精明,比如江邵年这样的,就算是抬小的进门,也总能找些新鲜的说法。
他们这群人冠冕堂皇惯了,找个情妇,也总想把她包装的漂亮些,比如深造深造学历,亦或是放出国镀金几年。
似乎这样就能变得高档起来。
就算是张梦蝶,当初也跟着他去了国外,还拿个了不小的艺术类大奖,全靠江邵年真金白银砸上去的。
说起来,张梦蝶在国外的名头还不小,那些出身平凡的草根画家,努力了半辈子,也不一定能被高价购入于画展中观赏。
而张梦蝶区区一个情妇,就能大肆斩获众多奖项,还能被称作是新锐画家。
江邵年的套路换汤不换药。
这会儿,让姜穗进华大‘深造’,也不过是说得好听。
钟易停好车,没懂什么意思,侧头问道:“怎么,华大那边又让你去开讲座了?要我说,你这免费讲座像是在做慈善,有这功夫,不如来jerkoff陪我喝酒。”
裴止闭目养神,到了目的地,也没立刻下车。
他手指反复转动着尾戒,过了几秒种后,才缓慢睁开眼,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,他去华大开讲座时,碰到的姜穗。
她很认真,眸光异常亮。
这类的学生,总是很容易引起台上人的注意,所以不出所料,他请她上台了。
但这样单纯的白裙子下,却包含隐晦地说着暗示性极强的话,她穿着那样清纯的帆布鞋,却像是条妖娆的蛇一样,揉着他的裤腿,嚣张的往上攀爬着。
裴止重新闭上眼。
他很难想象,姜穗一脸认真听别人授课的模样。
她不乖巧不忠贞不安分,谁让她肾上腺素上升,她就对谁感兴趣,无论这个人是不是裴止,对她来讲都没所谓。
一切能让她泛滥的人,她都喜欢。
名单确定下来的第一天,姜穗恍惚了一瞬,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学课堂上。
往日,她要么是为了钓男人,要么就是为了讨裴止喜欢。
第一次勾引裴止的时候,她还比较含蓄,只敢这样讲悄悄话,就连勾他的腿,也会事先找好障碍物,遮住交缠在一起的影子。
可后来,裴止不吃她这套,冷冰冰的,特别不近人情。
给他告白,他熟视无睹,朝他说骚话,他听而不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