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课之前,周景牧做过心理建设,还有不少过来人让他忍忍,毕竟为了学校能拿钱出去做项目,能捱一时是一时。
来这个班上学的,几乎男女对半,他们大多没什么文化,其职业周景牧也了解过。
都是某些老总金屋藏娇的娇。
周景牧下意识抬了下眼镜,余光瞥到了一抹白色,那是相当干净的白色,许是有其他人衬托,亦或是她脸上太过寡淡——
旁人都浓妆艳抹,只有她,特别素净。
姜穗实际上是很适合素颜的人,她从小在村里长大,那地方的风水好,姑娘家皮肤都挺白净,水灵灵的。
加上她后天保养得当,人本来长得就显小,胶原蛋白也足,脸上很少有打针的痕迹,不显僵硬。
所以真正素颜的时候,她很少输过。
周景牧移开视线,开始点名,前几个都没来,来了的声音也懒洋洋的,还是用气音喷出来的。
唯独只有姜穗,声音很坚定、悦耳。
周景牧在她名字后做了个标记。
下课后,办公室里同事闲聊,打趣地问他今天授课的情况,周景牧没细讲,只是问了个姑娘的名字。
姜穗。
同事一听,翻了下点名册,看到那名字后,‘唔’了一声,然后模棱两可的说:“别招她,后头有个大人物,指明了要她,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。”
大人物。
这三个字,其实不难猜,这次交慈善款最多的就是江氏,而江氏名义上却没塞任何一个人进来。
姜穗的档案又是一片空白。
很多事甚至不用仔细思考,就能得出答案,周景牧无意识在这个名字上圈了几笔,突然起了几分躁意。
几分钟后,同事突然想起什么了,突然找补了句,“据我了解,这姑娘不简单,反正没表面上看着简单。我估计,你也是被她长相骗了,我一朋友之前见过她,她好像在夜场里干过一段时间,反正每次去的时候,都能碰到她。”
不简单。夜场。
寥寥几个字,似乎就已经概述了姜穗的所有。
姜穗下课后,直接回了关凌家,她最近成天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,有事没事就往书房里跑,害得关凌还以为她藏了金条在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