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穗摇头,她表情很认真,没半分的戏谑或者谄媚,“我的意思是,我只想跟您请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想跟您开房。”
因为要开房,所以第二天起不来,她不想上课,要使特权走后门,是周教授让她起不来的,所以她只想跟周教授请假。
这就是姜穗的逻辑。
周景牧怔了一秒,摁着铅笔的手略微颤了一下,他很快用拇指顶住了笔尖,这笔是他昨晚刚修过的,异常尖锐。
所以疼痛感很快席卷而来。
过了很久,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,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克制,但他自己知道,真正克制的人应该掉头就走,而不是在这儿期待她的回答——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姜穗皱眉,她有些困惑:“我知道,我只是成绩不好而已,但表达上没有问题。我想睡你,你应该也想睡我,对吧?”
最后一句反问,令周景牧指尖略微湿润了一下。
指尖上的皮肤被笔头戳穿,带出了些黏腻的血液来,混合着石墨一起,苟合到难舍难分。
理智告诉他,现在就应该出声,然后对她言责批评,最好要怒不可遏,才能伪装出自己的心思不被泄露。
但周景牧的实际行动上,却将他那些恶劣的心思,暴露的一览无遗。
他问:“原因呢?”
“没有原因。”姜穗甚至懒得思考,她伸出手,翻了下手机,然后将相册找了出来,摆在了周景牧面前。
她坐第一排,这是绝佳的偷拍视角,姜穗上课很少玩手机,因为她在录视频。
准确来说,是在录周景牧。
姜穗的声音很平静:“我之前上课的时候,听不太懂,所以录了两次,想课后慢慢跟着学,但很可惜,我基础太差,还是没学进去。不过没关系,因为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。”
缓了两秒后,她抬眼,发现周景牧没敢看她。
是啊,当然不敢。
姜穗继续道:“视频里的您,一直在看我。所以您不该拒绝我,这是您很想得到的,没理由拒绝我。”
她解释的很充分,甚至逻辑很准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