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很白,毫无血色,姜穗挑眉,非常满意。
周景牧收到短信的那一刹那,手不由自主地摁在了讲桌上,他闭上眼,努力平复呼吸,反复告诉自己,这只是姜穗的一个恶作剧而已。
她经常这样。
明明手只是被纸刮了一个小血口,却要在后台请假,说大出血在医院里躺着,等周景牧批准后,下一秒就在朋友圈刷到她热舞的模样。
她还娇滴滴的将那小伤口拍下来,发给他看,说疼死了,必须让周教授过来吹一下才能好。
周景牧没有回,她也不害臊,接着发,甚至还播语音电话,质问他为什么不回消息,是不是在忙着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?
周景牧知道,自己不该理会,可那天,却莫名说了句:“没有别的女人。”
就这么一句话,对面的姜穗差点笑得直不起腰。
怎么办,好男人就是纯洁,逗他他都一本正经,姜穗很爱玩这种游戏。
所以周景牧看到她发【周教授,我正在你后备箱里,要闷死了,教授救救我好吗,快不行了……】时,只当是她在开玩笑。
昨晚从浴室出来后,周景牧就把她的微信删掉并拉黑了,他反复告诫自己,要及时止损。
姜穗并非是谈恋爱的合适人选,他不应该再放任自己,也不应该再将时间浪费在她身上。
可一条短信而已,却照样方寸大乱。
周景牧将手机盖住,然后继续讲课,只是思维有些迟滞,最后他沉默了几秒,说道:“还有四十分钟,大家准备下,我们来随堂测试。”
电脑上调出一份试卷,下面学生哀嚎不断,而周景牧表情却依旧平静,不容置喙。
姜穗等了五分钟,周景牧还没来,她不满的撇撇嘴,又一直发消息,结果手机莫名黑屏了几秒,又很快恢复原状。
她眨眨眼,觉得莫名其妙,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心上。
研究所,办公室里。
裴止刚下解剖台,消毒完后,沉默的靠在座椅上,闭目养神,他最近很忙,分身乏术,所有空闲的时间,都花在了怎么睡姜穗上。
连钟易都说,裴法医私生活干净,白天晚上都有‘班’要上,这黑眼圈快拖地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