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姑娘从头到尾都是名牌,看似价格不菲,但仔细扫一眼,就能看出不少高仿的痕迹来。
说实话,姜穗对名牌并不执着,她甚至到今天,都分不清真假货的区别,当初穿那些a货,也不过是为了掩耳盗铃,在裴止面前塑造人设而已。
不过用关凌的话来讲,姜穗最穷的时候,打扮的依旧很体面,不是那种精致的体面,例如那些在咖啡厅点冰美式的白领女性那样。
她们会选择料子上乘,挺括或顺垂的衣服,从版型和款式上,就知道质量不错,价格更是美丽。
而姜穗的体面,仅仅是看起来干净,她常穿的很多衣服,穿了好几个季度,重复的洗了又洗,上面的印花早就开裂,领子更是松松垮垮没了形状,可姜穗舍不得扔掉。
她像是老太太一样,每件衣服都视若珍宝,洗得散发着一股舒肤佳的肥皂味,关凌经常能闻到,还笑她这样洗衣服伤手。
姜穗并不在乎。
她手本就不细腻,粗糙惯了,这些肥皂香皂的,难道还能比树皮糙些么?
这就是姜穗,没什么钱,但看起来很干净,再贫穷,身上却总是带着股很舒服的香味。
她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差劲而已。
所以当裴止打算把那件几千块的衣服扔掉时,她实打实的肉疼了,一瞧见那件风衣,姜穗就能想起餐馆厨房里的油腥味。
还有手擦在碗筷上的洗洁精的触感。
她太心疼了,所以光着身子从地上捡起那件衣服,闷着头跪在浴室里洗,比洗自己还卖力一些。
不过很可惜,姜穗并不懂得一个道理,奢侈品之所以昂贵,就是剔除了实用性这个说法,它价格跟质量谈不上百分百正比,只是一个消耗品而已,被她这样揉搓来去,最后腰带变得皱巴巴的。
等晾干了后,姜穗盯着那不成型的腰带,怔了怔,最后开口道:“算了,还是扔掉吧。”
反正毁都毁了,他也不会穿。
但她不知道,裴止没有扔过,而是一直留到了今天,又是研究所的任务紧时,他下意识从衣柜里拿的就是这件,倒成了一种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