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挑眉,慢悠悠的涂着指甲,关凌在一旁边叹气边问:“华大的课你也不去上了?你现在去钓周景牧还来得及,人裴止找老婆,就不允许你找老公啦?再说了,周教授人不错的,看起来很靠谱。”
当然靠谱。
姜穗又不傻。
她在声色场转了这么些年,看男人还是有一套的,周景牧的确是白纸一张,还是那种纯粹不含杂质的那款,甚至还特别单纯,想要把她从深渊里救出来,妄图拉她一把。
所以才会恨铁不成钢,骂她随便,骂她不自重不自爱。
姜穗理解,但说实话,跟周景牧相处的时候,总是少了点感觉,准确来讲,就是少了点迫不及待想把他给睡了的冲动。
她跟裴止在一起的时候,十个小时有九个小时在肖想他,特别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比如听他开讲座的时候,姜穗泛滥的尤其厉害。
但上周景牧的课时,姜穗却鲜少有这些恶劣的想法,可能是因为周景牧长得太正派了,让人莫名有些敬畏心。
当初姜穗对他起了心思的时候,也是在床上,那氛围本就容易昏了头,算不上多真情实感。
姜穗边想边笑道:“他好有什么用,估计跟裴止都是一路货色,最后只会娶方韵那种上得了台面的。”
她有自知之明。
姜穗记得很清楚,当初在ktv时,不有个老板说要几万块包她一晚上么,姜穗在背地里听过这老板不少腌臜事。
跟姜穗同期的一小妹妹,也是他的情人之一,据说感情很好,隐隐还有上位的趋势,连怀孕了都没被打掉,还被那老板当眼珠子似的供养起来。
当时经理还说,咱们ktv说不定会出第一个阔太太。
结果呢,孩子生出来了,那小姑娘不仅身子消瘦了一圈,还被那老板以不能给孩子过了病气为由,所以将宝宝带给了老婆抚养。
最后,那老板还冠冕堂皇的说,这姑娘跟自己八字相冲,是个克夫克子的命格,不仅事业会跟着黄掉,全家的健康都会出问题。
总而言之,以各种理由,没让那姑娘见她孩子一面。
来ktv干活的,基本都是些没什么文化的女孩,家境贫困,父母权当做摆件,背井离乡来城里打工,第一份工作只能是这些不入流的职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