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公爷。”魏珩抱手。
魏珩不至于以下犯上,对自己这个父亲不敬。但当年自己舅父和表兄惨死,皆间接为其所害,他也做不到对过去视而不见。
是,自古以来,夺储之争向来残暴,军变就没有不流血的。胜者为王败者为寇,这是常情。
但他是谁?他是母亲的驸马,是舅父少时的伴读。
是舅父此生最信任的人之一。
任何人都可以背叛舅父,唯他不能。
所以自那之后,魏珩称其只为“国公”,而非“父亲”。
魏国公显然早已习以为常,并不在意。
他只说:“听说……你今儿斥责了琦儿?”
魏珩不意外他提这个,只淡漠回应:“她不知礼数,犯了错,自然该罚。”
魏国公很宠独女魏琦,但听魏珩这样说后,他也没再多言什么。
他知道这个儿子虽然恨他,但却不是是非不分之人。对陈氏母女,他不曾有过任何偏见。甚至,身为兄长,他倒也会偏疼琦儿几分。
今日他发火,定然琦儿也有错。
“那个颜氏……”
“颜氏的事,还不劳国公费心。”魏珩截断他话。
魏琦他可以提,但颜氏轮不到他来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