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灭门之仇,不共戴天!难道就这么算了?”长公主逼问。
“那母亲打算怎么报?”魏珩望着长公主的目光平静,语气更是平静。
“暗地里招兵买马?还是一杯毒酒送去御前?”
这些魏珩不是没想过,可是这样做,除了能泄私愤外,又还能得到什么?
就算他有那个本事能杀了皇帝,那杀完之后呢?
到时候,除了徒增一场祸乱外,又还能得到什么?舅舅和表兄能复活回来吗?
他想,若是舅舅仍在世,他定然也不愿看到他这样做。
舅舅爱民如子,他定是希望国泰民安,百姓都安居乐业。
所以他很早就想明白了自己此生要走的路。
考功名,走仕途。为君分忧,为民除难。
他想,这应该是舅舅最希望他成为的样子。
这些年来,长公主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她不否认儿子说的有道理,但她心里实在跨不去那道坎儿。
悲愤过后,长公主又恢复了冷静。
打发走了魏珩,她又转身去佛堂前跪下诵经。
婉柔的亲事,她虽不满意,但她却无力改变。
就像儿子的亲事一样,她有心插手一二,但他却并不听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