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珩脚下步子没停, 二人就这样并肩一路往前去。
直到到一处人群渐疏散开来的地方, 卫辙这才从袖中掏出了那封信和那盒脂膏来。
“受人所托,这几样东西如今交还与大人。”
魏珩在目光触及到那信和红木盒子时,眼神就瞬时冷了几分。
但他面上却不显,此刻仍很平静。目光慢慢从那几样物件上挪开,寸寸上移, 最终停在卫辙脸上。
“颜娘给你的?”魏珩语气极为平静。
刻意保持的平静, 听起来倒是比愤怒还要有威慑性。
他背负腰后的手, 此刻微微攥握成了拳。
卫辙看了他一眼, 只觉他这说的是废话。
卫辙并没答他的话,他只说:
“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 但她既然能从哪怕无名无分也要跟着你,到如今避你犹如洪水猛兽……想来是你做了什么伤透了她的心。”
“魏大人,不要觉得你生来便高人一等, 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去践踏别人的尊严。你不过就是落了个好胎, 生在了富贵人家而已。我们普通门户的儿女虽不及你们生来便尊贵,但也绝不容你们给随意辱没了去。熙儿是无父无母,但她如今有卫家。所以,在她面前,你且收一收你的清贵傲慢, 收收你世家公子的脾气!不是随便谁都想攀你们家的高枝,想争着去伺候你魏公子的。”
“你若惹恼了我们,也就别怪我们不拿你当回事。”
又说:“你们魏国公府,在外面眼中千尊万贵,但在我们眼中,不过就是寻常人家。谁也没有比谁了不起!”
卫辙是同能说出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”这种话的程禄是一类人,所以,他心中自然是瞧不上这些权贵之子。
更是看不上他们的很多做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