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要我怎么说?”魏珩越发不耐烦起来,他那双冷漠的眸子随意扫向卫辙,似是已经不耐到极致,“我同她之间的事情旁人许不知全情,难道你卫将军还不知吗?这大半年来,我是怎么做的,可她又是怎么做的?”他说,“原本的相识就是一场阴差阳错,但我认了,事后我愿以妻位许之,也是真心。可她呢?她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拒了我。卫将军,你说我还能如何?”
这番话若是说与旁人听,或就要被魏珩带着走了,但卫辙却不是别人。
他并不听魏珩诡辩。
他只说:“魏大人可莫要后悔。”又说,“我同徐将军都乃颜妹娘家人,如今家妹如此受辱,日后大人可别怪本将同你势不两立。”
魏珩仍是语气淡淡,只轻轻吐出了“随便”二字。
魏珩没再多做周旋,说完后,便越过三人,只往自己车马去。
徐墨到底年轻,意气用事。趁他爹没在意,立即就挥着拳头过去,砸在了魏珩脸上。
其实魏珩这一拳是可以避开的,他本来身子已经要闪开,但临了却是没动,只由着徐墨打了他一拳。
魏珩这小半辈子下来,可以说是行事磊落,君子坦荡,还未做过什么有违礼数之事。可在这件事情上,哪怕是假的,是在演戏,他也觉得是自己错了。
便是做戏,可颜娘受到的伤害,却仍是在的。
他挨这一拳,是半点都不理亏。
魏珩是朝廷命官,当街殴打朝廷命官是要被判刑的。所以,徐平洲见状,虎着脸过来训斥了儿子一顿。
但徐平洲却也并不畏惧魏珩会状告到御前去。
徐平洲有这样的底气。
所以,略斥了儿子一二句后,徐平洲这才望向魏珩道:“是徐某教子无方,魏世子若心中不爽快,大可冲着徐某人来。”一边说,他一边将儿子护在了身后。
而魏珩则抬手抹了下嘴角沁出来的血,仍是淡漠又疏离的望向徐家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