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熙儿。”徐夫人激动着颤颤巍巍走过来,走近了,待瞧清楚了女儿这张脸,确认了她就是女儿后,这才一把将人搂入怀中抱着,“熙儿,娘的肉,你可算是回来了。”
颜熙还算理智,但她这会儿眼中也含了泪水,视线渐渐模糊起来。
“娘,这些年……您还好吗?”想了想,又觉得自己这话问得不对,好不好的,她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吗?
人都瘦了一圈,想必是不大好的。
颜熙本来之前心中就渐渐接纳了母亲,放下了过去。至此,见母亲为她的离开而瘦成这样,更是心中感动又愧疚。
“娘,熙儿叫您担心了,是女儿不孝。”
“不,是娘没有尽到当母亲的责任,是娘不好。”徐夫人紧紧搂着人,始终没有松开,她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“过错”,“在你最需要的时候,娘没能陪在你身边,你有危险了,娘也无能为力……是娘不好。”
几年下来,徐夫人虽然还未痊愈,但这几年来,在徐夫人的极力配合下,也还是显有成效的。比如说,徐夫人虽还未能完全想起过去所有的一切来,但却能记起同女儿、以及同颜家人相处的一些画面。如此积少成多,迟早她会想起所有。
又比如说,从前一到夏天就犯病,如今病情也明显好了很多。
一切都在变好。
母女二人一番温存后,便互相止了泪,而后皆坐了下来。
徐夫人始终紧紧握住女儿手,她颇有些激动道:“如今回来就好,以后可万不能再吓唬为娘了。”想了想,有过之前那回,始终放心不下,徐夫人便说,“今儿我陪着你睡,晚上咱们娘儿俩好好说说话。不管是有什么心里话,或是遇到了什么,你都可同为娘说。”
方才一路上,入画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遍。徐夫人虽觉荒唐,但却又不得不信。
总之不管如何,女儿人是回来了。如此,她心中那块巨石总算可以落下来了。
颜宅有异动一事,此事是瞒不住魏珩的。勤政殿内,魏珩正同几位大臣在商谈政要,突然一个宦人急忙忙走了进来。
走到魏珩身边去,悄悄附在其耳边说几句话,魏珩便倏的一下站起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