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出事。”明仲夏在黑暗里出声, 放下明酥,看她跑的她奶她妈,紧张提醒:“慢点,小心脖子。”
“脖子咋了?”明奶奶问。
“脖子被割伤了。”明酥委屈道。
“你们先带她进去, 还饿着肚子呢,我送阿许回去, 他爸妈也急坏了。”明仲夏看周围邻居家里也亮起了灯, 连忙打断她们的追问,“这几天明酥就没吃饱过,家里还有什么饭?热一热, 再烧锅水, 待会儿好好给她洗个澡。”
“走,阿许, 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禾苗,那我先回去,我明天再来找你。”阿许边走边回头叮嘱,看明酥点头他才笑了一下,重复道:“我明天来找你。”
黎玉琳刚把锅里添上水,火还没点着就见丈夫进来了,声音嘶哑地问:“咋这么快?路上遇到阿许爸妈了?”
“嗯,在石头家门口碰上了,把阿许交他爸手上我就转过来了。”明仲夏伸了个懒腰,到家了他提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,才感觉到浑身上下无处不疼,尤其是脚和胳膊。回来的时候怕路上的杂草树枝戳到明酥的脖子,他一路是把她抱回来的,脚上穿的皮鞋是他大哥的,不怎么合脚,脚趾头顶的疼,脚后跟在进山的时候就已经磨破了。
“我先换双鞋。”然而他刚站起来就腿打颤。
“咋回事?”黎玉琳扶起他问。
“没啥大事,就脚磨破了,缓了一下就受不了了,之前一直走倒是没多大感觉。”
“你坐着,我去给你拿鞋,开水瓶里还有热水,你顺便再洗个脚。”
“嘶—哎呦我的娘哎,可真疼!”明仲夏咬牙脚从水鞋里拽出来,就见脚后跟血糊糊的一片,连点肉皮都看不见了,都磨碎在水鞋里了。脚掌也打了几个水泡,也都已经破了。
“我都没感觉到脚底有水泡。”他说。
“还笑呢,还笑的出来,我都不敢看,只是看着我脚也疼。”黎玉琳紧皱眉头,咬牙嘶气,扭过头不敢看,他这样子,估计好几天都不能穿鞋子,走路也走不了。
“妈,家里有没有紫药水消炎药?仲夏的脚都磨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