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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干嘛张嘴闭嘴都是夸大壮?”

“他的确是有担当啊,他还跟我打听了禾苗的情况,我估计他是想出来但顾忌着两只幼仔,这难道不值得我夸?”黑翅挑起耳羽,敲着爪子怀疑:“如果是你,你估计早带着幼仔来投奔禾苗了,搞不好幼仔都让人类帮你养。”

褐耳语塞,他是有这么个想法,他本来打算的是明年黑翅可以把蛋下在禾苗屋里的柜子顶上,不怕刮风下雨,孵蛋的时候也不怕有大型鸟来偷吃,鹰仔破壳了可以让禾苗给喂肉糜,他跟黑翅都能解放出来,不用操劳着捕鼠又剥皮,把鼠肉啄成一点点的小疙瘩再喂仔。多惬意啊。

“我们要灵活一点,向人类学习啊,借用已有的条件让自己好过一点,你看禾苗这么大了还像小婴儿喝奶粉,胖乎乎的,好看又健康。”褐耳试图劝说。

黑翅哼了一声,暗骂偷奸耍滑的懒汉。

“你果然是比不上大壮的。”她气呼呼地说,瞟见禾苗奶奶靠在门上看热闹,不由脸上一臊,展翅往地上一拍,嗖地一下,越过了院墙往后山跑去。

“哎!你要去干嘛?”褐耳急了,马不停蹄地追赶,大声喊叫道:“我都听你的,你想咋样就咋样,别跑啊!你是不是要去找大壮?”

明奶奶抬头看鹰都没影了,伸了个懒腰把剩下的牛肉给揽起来,打算明天去喂小灰。

“哎呦,呆子啊,被媳妇吃得死死的。”她笑着说。

明酥一早醒来就听到院子里有阿许跟明溪的说话声,她蓬乱着一头炸毛开门出来,满脸带笑地问:“你们俩已经吃完饭了啊?”

明溪眼不眨地盯着她脖子上包的纱布,视线移回到她脸上,转而又看向神色轻松的阿许,心里嘀咕这是两个傻大胆,被拐子偷走了三天,他在家听到堂姐脖子被刀割了还做噩梦被吓哭了,两个当事人反而像是进了趟城。

“姐,你脖子还疼吧?”

“小溪!”明仲夏疾喊一声,看明酥跟阿许都看向他,他微笑招手:“小溪,小叔想喝水,你去给我倒杯水来。”

“我脖子已经不疼了,就是有点痒。”明酥仰着脸让她妈给她擦脸,含含糊糊回答。

“小溪,小叔跟你商量个事。”明仲夏接过水杯,握住小侄肩膀,郑重道:“明酥跟阿许被拐子偷走这是件很可怕的事,我们都别问,你想想,如果你摔跤摔破了嘴,别人问一次你是不是就要回想一下当时的感受?”

“嗯。”明溪点头。

“回想的次数越多记得的就越清楚,我们都别问这事,说不定过一个月两个月你姐姐就忘了被拐子拿刀割脖子的感觉了,过个三五年或是等她长大了,这件事她可能就记不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