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怕是有做间谍的潜质。
只要听别人说一遍,她就记得格外清楚。
有时躺在病床上,她甚至感慨,如果上学时有这般记忆力,何愁考不上清北这样的名校。
再见到陆时渊,是苏羡意被允许下地活动时。
其实陆时渊当时也不算吓唬她,她的脚伤确实严重,脚踝处骨头扭了,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被允许下地,却也只能单脚支撑,跳着蹦着,扶着墙前行,在走廊里稍稍透口气。
当她经过某个窗口时,看到了站在楼下与人聊天的陆时渊。
他没穿白大褂或是迷彩,一身黑,锐利且冷肃。
说来也奇怪,只是个背影。
她居然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站在窗边,却又担心被发现,还小心翼翼、笨拙得将自己的身子藏好。
与他说话的人,很快就走了。
陆时渊并未离开,而是从口袋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,衔着烟,握着打火机,偏头点烟,动作熟稔自然。
似乎是察觉到楼上有人在看。
烟被点燃的瞬间,他抬头朝着苏羡意所在的方向看去。
苏羡意呼吸一沉,急忙躲到了墙后。
那双眼睛,深邃慵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