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傻,肖冬忆根本不是来取围巾,而是冲着她来的……
这老男人,也不算很木讷。
那她该怎么办?
要不要晾他几天,毕竟自己之前那么伤心。
她心里胡乱想着,后知后觉,发现碗碟并未冲洗干净,待她把手擦干净,离开厨房时,发现肖冬忆居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这也不能怪他。
昨晚没睡好,今天让程老推拿拔罐,浑身筋骨都好似被重塑了一遍,身上又困又乏。
公寓本就是他的,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。
身体松弛,竟有了困意。
他原本只想闭目养神,却没想到会真的睡着。
周小楼打量着他,视线落在沙发前的茶几上,糖炒栗子的袋子旁,有十几颗剥了壳的栗子,她这心里,瞬间便涌起了异样的情绪。
除了她爸爸,还没人给她剥过栗子。
她屈膝,坐在沙发前。
打量着他:
肖爸爸,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啊。
他脸色太白,唇上失了血色,浅粉的,今天离开陆家时,程老还拉着他叮嘱,让他减少工作量,千万别太拼,说他现在的状态,就算哪天猝死都未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