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过程,她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,仿佛不是在摸她的脸,只是在摸一个寻常物件。
周妙紧张得屏息凝气,过了约莫小半刻,她的手终于离开了周妙的脸颊。
“骨相甚好。”
女官定定地又看了一眼周妙,意味深长道,“周姑娘有娘娘相呢。”
周妙心中沉沉往下坠,那女官却忽而又伸过手来,干燥的食指指腹轻擦过她的左眼角,道:“这颗泪痣生得尤其别致,周姑娘不该遮掩了它。”
周妙悚然一惊,抬眼仔细分辨女官的表情,可她脸上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,周妙转而去看檐下的刘眉,可刘眉的表情迷茫,似乎并未听懂女官的暗示。
周妙袖中的手掌动了动,她抬手,状似紧张地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,窄袖遮不住白纱的痕迹。
刘眉一看,正欲说话,却听女官问道:“周姑娘伤着了?”
周妙立刻面露心虚地放下了手:“前几日不小心被猫抓了,并无大碍。”
“姑娘见谅。”说着,女官便拉过了周妙的手腕,手下不停地解开了缠绕的白纱。
猫抓的伤口本就未愈,加之,昨日李佑白的钳制,更显狰狞。血迹干涸,并未结痂。
只看了一眼,女官的眉心便皱了皱,她利落地将白纱捆缚回了手腕。
她抬眼凝视着周妙,道:“姑娘的伤势尚需将养,今日便不留牌了。”
不留牌就是没选中。
但是,她却说的时今日不留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