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几乎没人往石道走,难道是屋庑修好了?说起来这屋庑就像“温室”,种蘑菇的温室。
周妙心中实在有些好奇,情不自禁地跟随几个仆从走。
他们去的地方是侯府的最西端,那里立着一座青瓦白墙的小楼,原先也不知道是什么用处,眼下还未走近,周妙便觉扑面一股热浪。
那小楼的门扉紧闭,可腾腾热气依旧顺着格子窗的缝隙往外飘散。
仆从还在一捆又一捆地往屋里添柴,生火。
周妙又走近了两步,鼻尖嗅到了泥土的气味。
应该就是杜戚口中说的屋庑了,按照小说进度,再过一段时间,就能见到长成的十段香了。
周妙在楼外站了一小会儿,脸上,脖子俱已发烫,于是调头往回走。
她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,经过廊桥时忽见李佑白从另一侧来,他坐在木轮车中,行得不快。
周妙避无可避地和他打了个照面,只好出声唤道:“公子。”
李佑白今日并未披头散发,头发用黑绸带绑在了脑后,见到周妙,眉心皱了皱,顿住了动作,招手道:“你来推我。”
周妙两步上前,脸上不忘露出个殷勤的笑容,回身扶住木轮车的手柄:“公子欲往何处?”
“你先前来的地方。”
那小楼是院中死角,她走来的地方,只有那么一处地方。
周妙推着李佑白往廊桥下走,开始没话找话道:“今日怎么不见侍从?公子独自来的?”
李佑白没好气道:“怎么?我不能独自来?”
周妙被他话语一噎,立刻道:“公子自是能独自来,我并没有别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