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今年,李佑白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击鞠了,见了他如今的模样,有人唏嘘,有人幸灾乐祸。
周妙戴着帷帽,行在李佑白身后,往看台上缓步而行时,皆能听见窃窃私语。
可李佑白从始至终,脸上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入了看台,李佑白坐定,除却立在他身后的陈风,看台之中只余周妙和简青竹。
简青竹四下望了一圈,一眼便见到对面的看台处坐了许多儒生,其中便有身着红衣的常牧之。
她扭头对周妙低声道:“我看见常哥哥在对面呢。”
隔着竹帘,视线本就受阻,周妙只得撩开眼前的面纱,伸长脖子望了望。
对面应该是官席,尚书省的官吏坐于其间。
李佑白听得二人低语,笑问道:“对面哪一个是新科状元常牧之?”
简青竹面露惊诧,只拿眼看向周妙。
周妙却想,李佑白在朝堂之上,兴许早已见过常牧之,又或者早在简青竹来给他治腿的时候,便派人查探过他的底细。
周妙于是虚指了一下,说:“对面官席,穿红色袍子,第二列左手第三座便是。”
李佑白眺望去一眼,轻笑道:“朝议郎果真一表人才。”
周妙心头有些打鼓,不知这话究竟是好是坏。
简青竹一听,却双肩微松,暗暗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