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觉他的手臂微微一僵后, 才缓缓地放松下来。
李佑白在室中行过两圈后, 周妙抬头再看, 他的鬓边已出了一层细汗。
“殿下, 不若先歇一会儿, 此非一日之功。”复健毕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。
李佑白闻言,松开了她的手臂,径自坐回了书案前的高背椅中。
“去取药箱来。”他的目光朝一侧的立柜看去。
周妙心领神会地走到立柜前,一眼认出了眼熟的梨木药箱,这药箱在固远侯府时,她就见过。
她抱着药箱回身,却见李佑白已俯身撩袍,露出了双腿。
周妙吃了一惊,他的右腿上隐约可见干涸的血迹,走近一瞧,原是细碎的竹屑扎进了皮肉里。
“殿下伤了?先前为何不说?”
李佑白揭开盒盖,自取了棉布,擦拭伤口。
“小伤罢了。”
周妙细细再看,他膝下的箭伤,似乎不像从前一般狰狞了,四周肤色不再青白。
小腿肌理骨节分明,健壮却不赘余。箭伤处黯淡的一型红色,似乎平添了一种异样的错觉。
性/感,周妙脑中忽然蹦出来了,性、感二字。
然而,李佑白擦拭过伤处,很快地放下了袍角。
他抬眼正对上周妙的目光,见她目光一闪,又假咳一声,旋身将药箱放回了原处。
正事要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