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妙看了看身上,没少什么东西,又摸了摸发间,梳背也还在。
仆从答道:“具体什么东西,殿下未曾明言。”
秋雨机灵地递来一件小豆色厚披风:“姑娘披上吧,外面风凉。”
周妙只好跟着那仆从去了剑阁。
到了屋中,李佑白坐在椅上,他白天戴的发冠已经拆下了,头发披散着,像是沐浴过后,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鸦青色襕衫,屋中点了炭炉,温暖如春,室内隐约飘散着一股澡豆的清香气味。
“见过殿下。”她好奇问道,“不知道我是落了什么东西。”
李佑白不答,却道:“将长案上的药包递给我。”
周妙侧脸向长案看去,上面果然有个深褐色的药包。
她拿了起来,触手尚还温热,她走上前去,递给李佑白,见他将药包轻放在膝上。
她立在原处,等他回答先前的问话。
李佑白又道:“你将茶杯取来。”他的目光投向窗边的书桌,桌上摆了白玉杯盏。
周妙走了过去,将一杯一壶,摆到他手边的案几上。
李佑白又说:“将桌上的《计策》取来。”
刚才怎么不说?
周妙只得回身又去书案前取了那一卷《计策》过来。
李佑白并未伸手接过书,只说:“不是此卷,是另一卷《计策经略》。”
这不是她的错吧,是他刚才自己没说清楚吧。
周妙再次无功而返,屋中炭炉烧得正旺,她走了几趟,不由地闷热了些,只好将身上的披风脱了,挂在手臂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