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假的。”李权笑道,“确是小伤而已,无须挂怀。”
周妙一愣,却觉二人间陌生的气氛消散了些。
她随之一笑,正欲开口,却听身后李佑白的声音唤道:“李权。”
周妙回身望去,李佑白换上了一身黑衣,身披斗篷,脚踩马靴,分明一副将要出门的打扮。
周妙问道:“殿下,这是要出门?”
李佑白目光自她脸上扫过,见她面目含笑,道:“今日山间无雾,正是冬猎的好时候。”
周妙赫然想起了檐下掉着的熏兔,转眼又看李权。看样子,是要一起出门冬猎了。
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说话的好时机?
出门冬猎,何时才能回来。
周妙的笑容淡了,又道:“那殿下和李小将军小心些。”说罢,她便转身朝简青竹而去。
李权见她走远,收回目光,侧脸却见李佑白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“殿下?”
恰在此时,仆从双手捧了乌木长弓来,李佑白侧身捉过,便道:“走罢。”
天边的太阳昏昏欲坠,曹来又饥又渴,嗓子都快干得冒烟了。
这一个年过得真晦气。
李佑白收了他的木牌,却迟迟不放他走,尽管他赌咒发誓,绝不会将他的腿疾告诉旁人。
可是他记得李佑白当时神情甚是淡漠,仿佛已经不甚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