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妙依旧吃惊:“殿下真一直在寻这匣子?”
李佑白要斗他爹,不说日理万机,也是十分忙碌,真有功夫留心她那不起眼的匣子,周妙顿觉有些感动,笑眯眯道:“殿下大恩,周妙一定报答。”
李佑白轻笑一声,走到近前,见那缠枝镂空熏笼成色不变,微微蹙眉道:“你为何从未用过此熏笼?”
周妙知他目光如炬,殊不知他还会在意此等小事。
转念又想,这毕竟是他赏的东西,难免在意了些,于是答道:“这是殿下赏我的,我怕用坏了。”用了就旧了,旧了就不值钱了。
李佑白展眉,道:“赏你的便是你的,今夜你便将它熏上,悬于榻顶。”
哎。
周妙心中叹了一声,面上只能点点头,抬眼却见李佑白转身,道:“今日既无别事,你在宫中便不要出门去了,退下罢。”
周妙觉得此人真是变脸如翻书,只得抱着红匣子,走了。
周妙将走,陈风进得殿来,只见李佑白耳上发红,不禁问道:“殿下热么?殿中是否有些闷热,待殿下往春日宴去后,奴便差人将四面轩窗打开,透透气。”
李佑白面上一僵,摆摆手,“不必,”转而问道,“今日要送的东西送到了么?”
陈风一听,面上一凛,旋即点了点头。
碧落殿的宫婢今日一早便在宫门旁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金匣,彼时宫门外已无旁人。
她不敢私藏,只规规矩矩地捧到了董舒娅面前。
董舒娅只觉奇怪:“这是什么匣子?”
青环却认了出来,附耳低语道:“娘娘,这是娘娘赏给小顺子的金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