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毫无血缘,李佑白即位后,真会一直隐忍不发么?
简青竹想着想着,心里七上八下,可始终想不出法子,又听耳边庆王语带哭腔道:“简医官救救我,我还不想死。”
简青竹胸中一紧,张了张嘴,再说不出话来,只得轻轻拍着他的后背。
宫人去而折返,庆王适才松开了手。
简青竹自去煎药,喂过他安神汤剂后,她才离开了昭阙阁。
她越是想,越是觉得兴许真让阿果出宫去,才能真正保住他的性命。
李佑白杀人不眨眼,况且在殡宫之中,的的确确是阿果亲手为二人斟茶,虽然那茶壶被人换过。
但是,阿果……
简青竹脸色煞白,脚下沉重,怎么样才能带阿果出宫?
她再去求李佑白,还有用么?
简青竹想着阿果,不由地又想到了大哥简丘,适才忆起那医书上提到的卷五医经。
她加快了脚步往太医院去,直奔院中典籍馆。
她寻了许久,方才在高架上找到了昭元十八年的卷五医札。
此卷医札足有半掌厚,她立在架前,细细翻阅,不觉便是黄昏。
她端了烛台来,继续往下翻阅,直到手中的医札读了大半,她适才瞧见了简丘的笔迹。
她又翻过一页却发现其后几页通通不见,而这几页残缺内容承接上页,似乎都是当年宝华殿问诊的医札。
她又匆匆往后翻,却只有这几页残页,像是被人撕去,往后的记述,便是寻常医札,可宝华殿后来录诊的笔迹却成了阿爹的笔迹。
这是怎么回事?
卷五医札,疑难七症,她脑中忽而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,难道这几页残页就是疑难七症,而这个疑难七症者指的是皇帝,不,先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