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白起身走到门外,一脸铁青道:“他现在人呢?”
“庆王殿下,在,在昭阙阁中,太医院的简医官也在……”
白日里天朗气清,庆王用过午膳,便吵着要去园子里放纸鸢。
昭阙阁里纸鸢堆叠如小山,庆王特意挑了一只巨大的金鸟纸鸢,起先是宫人在放,他在一旁观赏,可等纸鸢飞得高了,庆王便要上手。夕阳落时起了风,庆王追着纸鸢,跑得尽兴,一路拉着纸鸢棉线,径自跑到了朱雀门楼上,失足掉了下去。
好在两个宫人接住了他,庆王没落到石板道上,可是依旧撞到了头,手骨也断了。
李佑白听罢宫人断断续续的话,开口问道:“今日那几个服侍庆王的宫人呢?”
陈风答道:“奴已派人将其送去了内侍监,等候盘问发落。”
李佑白应了一声,进了寝殿。
庆王已被包扎过,又灌了药,躺在木榻上一动不动,胸腔却还起起伏伏。
简青竹跪在榻前,见到李佑白,便是一拜,“青竹见过大殿下。”
她的双眼通红,显然哭过。
李佑白缓步走到榻前,庆王的手臂和额头都裹了白纱。
他低声问:“阿果如何?”
简青竹轻声道:“庆王殿下一直未醒。”说着,又红了眼眶。
李佑白问:“明日会醒么?”
简青竹摇头道:“微臣,微臣不知。”
“太医院还有谁来看过?”
简青竹的眼泪流了下来:“杜医政来瞧过,说殿下便是醒了,亦有隐患,他撞到了头,伤得很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