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白侧目瞧过她一眼,卷下了车帘,将夜风挡在了车外。
周妙饮过一口热茶,问道:“还有几日才能到豫州?”
李佑白答道:“三日便到。”
周妙轻轻点了点头,在心中默默算了算时日。他们半月前忽而改道往南,向豫州而行,是为了庆王。
可她记得豫州,她记得李佑白是在豫州受的腿伤。
按照剧情,再过数日,南越人便会趁着池州大军尚未折返,强攻池州。
此时往南,比李佑白先往北折返,再南下,时间上,充裕了许多。
可是,此豫州之行,自是原书中没有的剧情。
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此缘由,这一段时日以来,周妙始终有些惴惴不安,像是一种不祥的预感缠绕着她。
她低头又看了一眼李佑白的手背,那乌色的伤痕仿佛稍淡,但也没有全然消散。
要是,要是能在从豫州往池州行时碰上简青竹,也算一件好事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周妙想得出神,却被李佑白出声打断道。
她抬头看他的脸,行路月余,李佑白似乎也清瘦了一些。
她老老实实道:“我在想公子的手背为何总是不好?”
李佑白唇角扬起,被她的话语取悦,又老生常谈道:“此伤需得一些时日方好,你无须忧心。”
周妙想了想,又说:“要是往南行时,能遇到简姑娘就好了,她肯定能医好公子的伤。”
李佑白闻言,但笑不语,提起白瓷茶壶,往二人的茶瓯里慢条斯理地添了茶。
几上的泥炉火苗摇曳,茶壶嘴依旧冒着丝丝热气。
他摆正茶壶后,问道:“你为何总是如此在意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