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白又是一笑,沉默数息,转了话锋,却道:“此去豫州,你便留在园中,闭门不出,静待几日,我们之后便折返回京。”
周妙问:“公子在豫州除了寻庆王,还要寻别人么?我听说公子的腿伤便是伤在豫州,那歹人还在豫州么?”
李佑白颔首,低声笑道:“原来妙妙不只忧心简医政,竟也如此关心我。”
周妙被他噎得一哽,脸颊疏忽生热,只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,转过头去。
不说算了!
三日过后,他们便到达了豫州府。
李佑白未住驿站,也未登门前去豫州府衙。
周妙住进了城外的一间庄园,黑瓦白墙,像是一处寻常农庄,庄园前还有一个鱼塘。
塘中,金鲤鱼与红鲤鱼,快活地游来游去。
李佑白出了门,当夜便没有回来。
第二天也没有回来。
到了第三天,周妙喂过鲤鱼,到底有些坐不住了。
庄园内外皆有侍卫,周妙足不出户,只得召了一人来问:“公子呢?”
侍卫埋头,望着脚尖,只说:“公子在外。”
周妙想了想,又问:“池州可有变故?”
那侍卫一愣,依旧一五一十道:“南越人渡河攻了拓城。”
果然如此。
周妙心头一跳:“公子何时折返,什么时候动身去池州?”
侍卫却摇摇头,一问三不知了。
周妙心中不祥的预感一点点地放大,她坐在鱼塘边,看了一眼将落的夕阳,又快天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