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他太蠢,太害怕了,就这样被他们唬住了。
徐子牧追悔莫及,热泪滚滚。
头顶上却传来李佑白的声音,问:“孟氏可说了要去哪里?”
徐子牧忙道:“去池州,渡过暗河,欲往南越去。”
李佑白霍地拔出了地上的长剑,血溅三尺,徐子牧痛呼一声,晕了过去。
李佑白不再看他,扔掉了满是血迹的长剑,冷然道:“徐子牧通敌背义,按律当斩,今日处决。”
“是。”
堂上哭声骤停,堂外的冷月照旧高悬。
周妙睡得不沉,院外马蹄声响起的时候,她便倏地惊醒了。
她连忙翻身而起,随手扯过一件长衫,径自往窗前走去。
她推开窗张望,黑暗之中,隐约可一队人马自庄园大门进来。
她探头又看,侍从提灯去迎,朦朦胧胧间,她见到了李佑白。
他一身黑衣,翻身下马,走了两步,抬头也望见了窗边的她。
他脚步微顿,缓缓走到廊下,周妙适才看清他黑氅下摆处颜色深沉,仿佛是血。
周妙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。
她还没开口,只听李佑白道:“不是我的血。”顿了顿,他又微微蹙眉道,“你还没睡么,你先睡罢。”说罢,转而朝另一侧的长廊而去。
周妙望着他的背影,微微一愣,虽然只是短暂一面,可她觉得李佑白的心情实在是说不上好。
难道这整整三日,他都没找到庆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