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了两步,险些栽倒,李佑白伸手扶住了她。
周妙忙问:“禅师有无大碍?”
李佑白道:“所幸医治及时,暂无性命之忧。”
周妙双肩骤然落下,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下来。
李佑白低眉望了一眼她包扎过的手臂,问:“太医看过了么?”
周妙笑了笑:“看过了,说刀痕有些长,但却不算深,十天半月就能除疤。”
李佑白沉默了下来。
周妙捧着手臂,只觉想说的话胀满了胸腔,沉甸甸的,可是真要她说,又不知无从说起。
昨夜道七坦然赴死,其中缘由虽是因杀简氏而谢罪,但究竟为什么杀简氏。
道七未明言,简青竹不敢言。
然而,她觉得李佑白早已知晓。
因而他对于道七滥杀无辜,既是厌恶,又是了然。
道七杀了简临舟,就是为了守住不见天日的秘密。
她细致地打量着李佑白的表情。
他身上虽已换过了朝服,神色却极为倦怠,只道:“卯时快到了,该往华央殿去了。”
周妙应了半声,却听他又道:“你也回殿歇息罢,下朝后,我再去寻你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