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对对,就是她若死了,你也不想活了。”赵暮云也解释道,“还有,若不能和她在一块儿,你也宁可死了。”
车毅迟不服气道:“明明就是一个道理……”
看他们争论不休,祁楚枫笑着打断道:“我看你们说的都不怎么样,还没怎么着呢,上来就是死呀活呀的,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。”
车毅迟赞成道:“就是就是,将军说得对,老子且活呢。”
赵春树不服气,朝祁楚枫道:“将军,那你来说说!”
“我?”
祁楚枫怔了怔,抬眼看众人,见他们都瞧着自己,她本能地去看裴月臣,后者低眉垂目,神色叫人看不分明,似另有心事。她随即想起他被邓家退婚,以致伤情多年,多半眼下是勾起这些往事来了。思他所忧,她脸上的笑意也慢慢褪去。
“情之为物,大概就是……盼他能好好活着,开开心心的吧。“她垂下眼帘,自斟了一杯酒。
“就这?”赵春树显然不满意。
祁楚枫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道:“这就够了,只要他开心就好。”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,甚是有力,倒像是自己在下决心。
裴月臣侧头看她,她面上的落寞之色落在眼底,他的胸口没由来地闷了闷。
见席面诸人说话没什么忌讳,甚是轻松,沈唯重喝了几杯酒,胆子也肥了些。众人之中,他与裴月臣最为熟稔,遂也开口道:“军师才高,您也来说说!”
没料到会问到自己头上,裴月臣微怔:“我?”
席间,除了沈唯重,其他人都知晓裴月臣被迫退婚的往事,但没料到沈唯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。车毅迟忙打圆场道:“军师才高八斗,那都是在兵法武功上……这孩子不懂事!”
沈唯重愣住,又看见祁楚枫在瞪他,立时更懵了:“我、我……”
裴月臣不愿沈唯重难堪,遂笑道:“我的想法,和将军是一样的,只要她好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