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楚枫偏头看向他,目光里带着促狭:“月臣,承认担心我很丢人吗?我哥都跟我说了,你一直没有我的消息,急得不得了,特地去寻他打听,打听到之后当天就走了。”
原来她早就知晓了,是故意来问自己,裴月臣既尴尬又有些羞涩,别开脸去,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:“你要面圣这么大的事情,我确实放心不下,所以、所以才……你若是能捎个只言片语回来,也能叫人安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祁楚枫挑眉看他,慢吞吞道,“我知晓你会担心,所以故意不捎信回来。”
裴月明不禁愕然:“为什么?”
“你猜!”
她举步掀帘,进了大帐。
听闻将军回来,赵春树和赵暮云也从各自营中赶了过来,祁楚枫从京城里也给他们带了礼物。给树儿和云儿是一对削铁如泥的匕首,出自铸剑名家之手,上头还刻了他们俩的名字。给老车带了一个小巧的银酒壶,做工精美,可随身携带,只是能装的酒不多,正好可以节制他的酒瘾。
众人皆欢喜,忽得赵春树奇道:“军师呢?军师的礼物是什么?”
祁楚枫笑着看向裴月臣:“你也想要礼物么?”
裴月臣只要楚枫安然回来便好,并不在乎礼物,故而毫不介意,笑着摇了摇头。
车毅迟却替他打抱不平:“将军,你不在这些日子,军师忙里忙外,人都瘦了一大圈,没功劳也有苦劳呀。”
“月臣的礼物……”祁楚枫顿了顿,才道,“月臣是江南人氏,我带了些江南的笋干,回头拿来炖肉吃,以解他的思乡之情。你可满意?”末一句她转向月臣问道。
对于吃食,裴月臣向来不讲究,无可无不可,但她的一番好意却是心领得很,只是心下微微诧异,难道她还去了趟江南,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回北境。
祁楚枫朝众人笑道:“今晚都到府上吃饭!”
平时去将军府吃饭,众人自然欢喜,今日听见这话,诸人神情却有些古怪,似不甚情愿。祁楚枫见状,诧异道:“怎得,这才多久没见,就与我这般生分了?”
赵春树道:“将军。你府上如今不比从前,这……喝酒说话都不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