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药是吃过了。”吴嬷嬷语气里都是疼惜,“十指连心,疼哪能不疼呢?这孩子其实打小就怕疼,偏偏性子又倔,把自己关屋子里头,谁都不许进,让人干着急,也不知她一个人疼成什么样子。”话至末端,已带有哽咽之音,显然是对祁楚枫心疼之极。
把自己关屋子里,不许人进,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,这怎么能行?!程垚刚想说话,便看见游廊另一边数人提着灯笼急急而行……
“大勇?”久在将军府,吴嬷嬷仅凭身形便能分辨出来,紧接着愣了一下,“军师?!”
裴月臣?!程垚也愣住。
“军师回来了!回来了!”是大勇的声音,朝吴嬷嬷喊过来。
不过片刻,那群人已至面前,居中之人果然是裴月臣。
虽看见了程垚,却顾不得寒暄,裴月臣急急问吴嬷嬷:“楚枫可还好?”
吴嬷嬷摇头如实道:“不好,这孩子把自己关屋子里,不许人进……”
裴月臣听罢,不再多言,快步往祁楚枫所住的院落奔去,其余人等赶不上他的步伐,在后头追着过去。
小院之中,房门紧闭,阿勒眼泪汪汪地坐在石阶上,腾腾趴在她脚边陪着。
看见裴月臣进来,阿勒腾得站起来,又惊又喜,刚想唤人,又似想起了什么,慌忙先规规矩矩地施礼,然后才唤道:“军师!”
腾腾早已摇着尾巴迎上前,大脑袋起劲地往裴月臣身上蹭。
“楚枫呢?”裴月臣问道。
阿勒委委屈屈地指了指屋子:“姐姐关着门,我叫她也不应,我……”一边说着一边泪水吧嗒吧嗒往下落。
屋内,透着昏暗的灯光,她大概还未睡。
裴月臣行至房门前,抬手,深吸口气,然后轻扣了两下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