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月臣摇了摇头:“不走了。”
祁长松追问道,“你当真想好了?”
“不用再想。”
裴月臣的目光转向帐内,从夜里撞开楚枫的房门,看见蜷缩在地的她,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离开她。
祁长松看着他看小枫的眼神,再回想到他守在小枫床边的模样,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,想问,却又不知晓该怎么问才合适。
“月臣,你对小枫她……”他掂量着,再三措词,“到底怎么想?”
裴月臣目光依然停留在帐内,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:“想什么?”
“就是……那什么呀。”祁长松这时候也不傻,知晓这事一旦被旁人挑明,弄不好裴月臣就非走不可,所以想引他自己把话说出来。
裴月臣转头看向他,祁长松期盼地将他望着。
“大公子别想岔了,先让她喝汤药吧,起风了,凉了更苦。”他道。
至入夜时分,外头的风更大了些,刮得军旗烈烈作响。祭奠大帐之中,风从四下缝隙里钻进来,烛火摇曳,显得愈发昏暗。
估摸着不会再有来客,又劝不动祁楚枫,祁长松连着几日都未睡过一个囫囵觉,自觉精神不济,便到旁边的军帐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