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将军息怒,我们哪里敢全卖了,也留了一些的。”年长校尉道,“就是,没想到将军要得这么急,一下子凑不出来。但是战马绝对管够,而且这几年也培育出了更耐久、更适合长途奔袭的战马,将军您之前不是夸赞过嘛。”
“没问你战马,我现下要骡马。”祁楚枫问道:“多久你能凑出来?”
“若能提前一两年开始准备的话,就好办些。”年长校尉诚恳地将她望着。
“一两年,指着你下崽是吗?!”
祁楚枫气不打一处来,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壶就预备砸过去,四名校尉连忙要躲闪,幸而裴月臣眼疾手快,连忙拦住她。
“当心你的伤。”
他道,把茶壶从她手上取下来,顺便倒了一杯茶递给她。
祁楚枫接过茶便仰脖一饮而尽,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,怒瞪着马场的校尉们:“马场本就是肥差,你们素日里那些进项,我不查不等于我不知晓。想着你们平日也辛苦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,现下居然弄得骡马都凑不够两万匹,是觉得本将军好糊弄是吧?”
四个校尉都不吭声,挨着角落站。
“现下怎么办?”祁楚枫恼怒地看着他们,“我管不了那么多,你们怎么卖出去的,怎么给我买回来。”
校尉们一惊,本能地,为难地,求助地看向裴月臣。
祁楚枫重重一拍桌子:“看月臣干什么,看谁都没用。”
裴月臣不便说话,仅以眼神示意,要他们先走。
“卑职……领命!”校尉们会意,也不敢再多言,向祁楚枫施礼告退,飞一般逃离大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