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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苔看他不置可否,便状若随意地道:“也不是什么要紧人,打发出去,让我母亲严加管教,好歹全我母亲一个颜面,殿下觉得呢?”

懋王:“依你便是。”

乌苔便笑了,当下服侍着懋王沐浴,其间自然是温柔缱绻,使尽了浑身解数,把个铁骨铮铮的男儿,自是引得情不能己,再没了之前的冷然。

情动时,他甚至揽着她,低首一下下地啄吻她的眼睛鼻子,又捧着她的脸,好生一番端详,倒是永生离不得似的。

乌苔看着这人情动的模样,也是有些心酸。

其实此时的他,是极好的人,再好没有了,对自己温柔备至疼宠有加。

她甚至有一种冲动,如果和他能一直这样,那该多好啊。

她只是一个寻常闺阁女子,也会做梦,会盼着自己的夫君与自己恩爱缱绻,会盼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,初嫁给他时,她未必就没想过这些。

只是属于女儿家的期盼终究不能说出口,就被他所疏远,近不得身,说不出话。

再之后,便是知道了自己身份,她和他已经是云泥之别了。

她想着,如果不是恰好得了洛国公府的身份,他这样的人,是自己怎么都无法望见的。

她想起那日去吉云庵,路上那些卖果儿的,会在龙天卫的五花马行经时,抬起头来憧憬地看着。

那里面的年轻女子,想必也会做梦,梦到那匹马停下,会有英姿翩翩的郎君挽起她们的手。

而原本,她也应该是蹲守在那里卖着果子,看着这孤高冷傲的天家子,在夜晚时候做着那个难以启齿的梦。

她伸出胳膊来,轻轻揽住他的颈子,仰脸看着他。

他也正低头凝视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