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除了能感叹深宅媳妇儿不好当以外,她对此似乎也并不在意。
她懒散洒脱惯了,对中馈一事儿自是不上心的。
故而,对于庄眉宁的哀愁,她心生同情,却无法感同身受。
只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过,盼望着早些离开青黛院,好回星辰阁躲个清静。
反正你也不肯将茶叶的进货源告诉我,那我还待着受折磨,是不是傻?
“纵使如此,母亲也该衡量亏盈才是。”
莫皖北此时早已寻了椅子坐下,言语之间颇为无奈,也多少有些不耐:“母亲手中的茶叶,一没名气儿,二没寻常茶叶的清香扑鼻。就算它是好茶叶,能够售卖出好的价钱,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便有所盈利。
若母亲想要大批出售,且先得考虑有没有商宦敢承担风险,将母亲手中的茶叶买下。若是自己开了茶行售卖……那如何打开销售局面,如何打响茶叶名气儿?茶行开在哪儿?可曾寻好了铺子?铺租高不高?
倘若一切顺利,茶叶能在三五月内盈利,倒是幸运。可若短时间内无人问津,那么母亲有无财力去承担铺租?”
说罢,莫皖北又叹了口气儿:“母亲既是想自己挣些私己,来充盈慎姐儿的嫁妆。那么咱们侯府的铺子,母亲自是不能用的。母亲原先的嫁妆,是有几间铺子不错。可那几间铺子,都已经承租出去了,并无空余。”
言毕,莫皖北显得十分为难:“倘若母亲一定要做茶叶买卖,只得重新去外头租一个铺子了。但现下京都的铺子比黄金还贵,要想寻到合适的,可不容易。”
一直静静听着母子二人对话的沈扶摇,心里突然‘咯噔’了一声儿。
一股不安之感,顿时弥漫在她的周遭。
庄眉宁与莫皖北要寻铺子,而她的嫁妆里,刚巧有一个铺子,下月即将到期。
这婆婆与小叔子拐弯抹角了半天,该不会是看上她的铺子了吧?
沈扶摇想到此,不禁有些郁闷。
心里默默祈祷:希望是自己多想了!对!一定是自己多想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