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对!长房那头心眼多!太夫人表面上一视同仁,可到底是不待见他们的。你且瞧瞧,太夫人对咱们青黛院多苛求啊!但每一个只要长房与咱们青黛院发生了口角,太夫人总会站在青黛院这一头!可见,太夫人对长房那边儿,是半点都不会偏袒的。
至于三房,更不必说!他们夫妻二人安分守己,不争不夺,本夫人倒从未将他们当成对手!”
“既是如此,夫人又何苦这般恼怒?只要……”
“但是咱们千算万算,却算不到太夫人如此绝情!”
庄眉宁冷冷朝于妈妈看去,修长的指甲狠狠抠在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,打断道:“本夫人可是她亲生儿子的媳妇儿啊!纵使她再如何瞧不起本夫人,本夫人这头顶上,也担着侯府夫人的名声儿!
至于本夫人的家世?呵……庶出又如何?难道本夫人是庶出,就当不得丞相府的小姐了吗?她身为长辈,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个晚辈?
二十年了!本夫人在她面前卖乖装巧。每一个侯府不在府中的日子,都是本夫人伺候着她!可她如今!她如今宁愿将府中中馈交到一个商宦女儿手中,却不肯给本夫人半分机会儿!她……当真好生绝情啊!”
“什么!”
于妈妈素来沉稳,可在听到庄眉宁这一番话时,依旧难掩惊讶之情。
她顾不得尊卑之分,急匆匆从庄眉宁手中将纸条拿了过来。
当她瞧见纸条上的几行小字儿时,才总算明白,为何庄眉宁的情绪会突然失控。
从锦绣传来的消息看,太夫人那头已经开始让沈扶摇学习如何打理府中内务了!
庄眉宁嫁到北定侯府二十年,别说没为太夫人分担过什么琐事儿,就连学习府中内务的资格,都没得到过。
可这沈扶摇,才入莫家大门多久?
竟能得太夫人如此偏爱!
莫说庄眉宁心有不甘,就是她这个做奴婢的,也为自家主子不值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