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承认,自己不知那几个假富商的下落。”
莫止湛稍稍侧过脸,朝沈扶摇问道:“何曾撒过谎?”
说罢,莫止湛又道:“我这几日虽在城外,对京都的事儿并不加以注意。可这京都之中,却有不少我安插的眼线。
城内来了什么人,做了什么事儿。谁家招惹了麻烦,谁家又有了喜事儿。只要是我想知道的,立即便有人传来消息。
那几个所谓的富商,行事儿张扬,出手阔绰,连京都的寻常百姓都将他们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。若我的眼线还不能将几人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,我要他们何用?”
莫止湛知道,此时的沈扶摇,心中有着诸多疑惑。
于是,也不跟她卖关子:“我知晓你出事儿以后,立即便命宋祁将下头的人传来,询问了消息。后到世安院时,又见大伯父与大伯母对你步步紧逼。如此,再结合起那几个商人的行事儿作风,心里自然就有了定论。”
“你认为,此番‘空茶’含毒一事儿,是长房的人在后头捣鬼。”
沈扶摇聪慧,一点便透:“所以你便故意将事情夸大,使得祖母下定决心,查明真相。甚至为了护北定侯府威严,更说出要入宫请旨的话来。
紧接着,又来了一招打草惊蛇,让长房的人乱了阵脚。只要他们自乱阵脚,便必定有所行动。一旦有所动作,咱们自然能有所收获。”
“祖母啊。”
莫止湛看向沈扶摇的眼神,带着几分戏谑:“可是一个老狐狸。”
说罢,竟爽朗笑出了声儿。
眸子里的戏谑,也渐渐变成了欣赏:“在莫家,任何人的心思都瞒不过她老人家的眼。”
沈扶摇听了这话,顿时便明白了过来。
莫止湛的意思,无非是说,太夫人她老人家之所以说出要入宫请旨的话,其实是为了配合他,与他一唱一和,好乱那幕后之人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