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真是吃得好,嘴皮子都比别人厉害啊!我这才说了几句?你便出口成章地等着我!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要去参加科考,谋取功名呢!”
庄眉宁瞥了沈扶摇一眼,又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我给你们的吃穿用度差!怎么?那些东西是不能用吗?是布匹不能做衣裳,还是大厨房那头给你们的饭菜馊了?
你说你是为了侯府着想!好!你现在给我去外头听听,现在侯府的名声儿都被你毁成什么样子了?”
“我昨天刚从外头回来呢,不用特地出去打听也知道,二夫人为何如此恼怒。”
沈扶摇浅浅饮了一口茶,道:“不过有句话,我倒要纠正一下。现如今,不是侯府的名声儿坏了,是你庄眉宁的名声儿坏了。你不要以为大伯母和三婶婶几人没门,就可以混淆视听,指鹿为马。
再有,你让人分发给各房各院的东西是好是坏,大伙儿心里都如明镜儿似的,你又何必自讨没趣?怎么说都是侯府的当家主母,给自己留点脸面儿,不是坏事儿。”
言毕,沈扶摇又笑了笑:“我倒还是好的,手里有几个银子,可以一日三餐出去挥霍。即便是带着祖母在外头吃一辈子,那也是足够的。
只可怜了伯母、婶婶,还有府中的兄弟姐妹们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即便再委屈,也只有忍的份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忍的?”
大夫人刘氏现如今,是铁定站在沈扶摇这头的。
且不说沈扶摇会做人,隔三差五就给大伙儿送些好东西。就光是庄眉宁当了家这一件事儿,就足以让大夫人刘氏不爽快了。
“常言道,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。我家老爷和善哥儿,还有言哥儿,父子三人拼死拼活为侯府打理公务。所挣到的银子,连一个铜板都不敢拿,全部上交到账房。
可最后呢?咱们长房是吃也吃不好,穿也穿不好。我昨夜还仔细想过了,要么最后分家,要么也像扶摇你一样,出去吃得了。”
说罢,大夫人刘氏又苦恼了起来:“不过出去吃,总不现实。我们勤善房的人多,不像扶摇你。带上了太夫人,就可以轻轻松松出门了。
我们这边儿啊,是有男人有女人,有正室有妾室,还有孩子!思来想去,还是分家比较好。今日过来世安院,也是想与母亲商讨商讨这事儿,听听母亲的看法。”
言毕,又见大夫人刘氏朝三夫人秦氏望去,问:“老三媳妇儿,你们三房打算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