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一个受害者。
即便是被掳,那也还是清白之身。
没凭没据的,光是猜测就已经够委屈沈扶摇了,又怎么能拿沈扶摇的事儿,来和莫慎儿的事儿相比?
庄眉宁在这个时候儿提起莫慎儿,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。
“你做我儿媳妇做了近三十年,我是个什么脾性,你早该知道!今日,说我偏心也好,说我不亲和也罢。
我若不教教你,只怕你连如何做人都不会了!就更别提,如何去做好一个当家主母,打理好这偌大的侯府!”
“呵……儿媳妇不会做人?当不好这侯府的主母?”
太夫人的话,无疑是在挖庄眉宁的伤口。
“是啊!这么多年,是儿媳妇无能,讨不了母亲欢心。所以,儿媳妇即便是北定侯夫人,也从未得到过中馈大权。
您说您不偏心?是啊,您不偏心。您只是在该交权时,将权
牢牢握在了自己手里。您只是在有了我这个儿媳妇后,还对那死去的儿媳妇念念不忘。
您只是不断的夸赞一个死人,而看不见我这个大活人的长处。您只是重视嫡出,而瞧不起庶出。您只是更疼莫止湛,而忽视我的北哥儿和慎姐儿!
您只是爱屋及乌,将一个商宦之女捧上了天。您只是在自己无力掌管中馈大权时,将权力给了沈扶摇而不是我!”
庄眉宁知道,很多话她都不能说,都只能憋着。
可现如今,想要让她控制情绪,谈何容易?
她委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