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深知,对于莫止湛而言,任何安慰都不顶用。
唯一有作用的,是解决掉眼前的麻烦。
“没有。”
莫止湛转头看向沈扶摇,一字一句道:“养盅这种事情,并不光彩。或许在边疆,在那些江湖邪士的眼里,敢养盅的人都是爷们。但在咱们京都,盅,是恶毒的存在。
四弟到底还是北定侯府莫家的人。有天家盯着,他如何敢粗心留下证据?他的亲信虽没亲口告诉我,四弟养了盅。但光凭着四弟与江湖邪士走动颇近,我也能猜测出七八分来。
再者,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,接近祖母,给祖母下盅的人,只能是自己人。而咱们侯府里,唯一一个从边疆回来的人,是四弟。唯一一个有养盅嫌疑的人,也是四弟。当然,唯一一个有动机要害祖母的人,还是四弟。”
“他为什么要害祖母!”
沈扶摇素来是相信莫止湛的。
对于莫皖北,她本就怀有疑心。现如今连莫止湛都如此笃定,她自不用多言。
“祖母待他,难道还不够好吗?不管他们青黛院做了多少错事儿,祖母都是心疼他和慎姐儿的!
此番他出事儿,不知祖母有多着急。他怎么能对祖母使出如此下作、狠毒的手段!”
“因为只有祖母倒下了,他和他的母亲,才能永远拥有侯府的话语权。”
莫止湛的声音很是清淡,一副早将莫皖北看透的模样儿:“他承袭爵位时,人在边疆。此番回京都,是他第一次以北定侯的身份回来。
以前没能在侯府里一言九鼎,是没身份。后来有了身份,却没了机会儿。好不容易身份有了,机会儿也有了,却不曾想,又出了这么一茬事。
自古以来,还没有一个侯爷,能断着双腿上战场。没有了腿的他,就等于没有了一切。
这么多年来,祖父和父亲一直都在边疆。说是祖母撑着侯府,倒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