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飞怔愣了片刻,惊叹道:“原来如此!”
现场长时间的搏斗痕迹,屋内凌乱的血痕,以及被害者身上四十多处,明显是要致她于死地的钝器伤。
能够与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,呈现出如此矛盾重重的现场的凶手,一定具有身体不够强壮,力量较弱的特点。
李锦看着他恍然大悟的模样,眼眸轻垂,看着院子里的碎石小路:“但是仍有很多疑问得不到解答。”
凶手和被害人是不是认识,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,凶手真的如他推测的一样,只有一个人么?
他蹙眉,摇了摇头,抬眼望着二十多米外刘阿婆家的方向,附在云飞的耳旁说:“你走之前,做一件事……”
日上三竿,临近正午。
案发现场的院子,和刘阿婆的院子之间,隔着一片茂盛的树林,院子前是几亩良田。
这样的距离在小林县里十分常见。
此刻,不远处的院子炊烟袅袅,李锦以扇子遮阳,抬头望了一眼湛蓝的天际。
“方才小林县令讲了,当晚第一个发现死者的,就是她的邻居刘阿婆。”他指了指,“就住在那里。”
三个人从小路穿行,边走,李锦边把里屋找到的两张纸,递给金舒:“这是在受害人的床被下面找到的。”
阳光落在微黄的宣纸上,那廉价的墨迹,歪歪扭扭地呈现在金舒的面前。
她迷惑地瞧着,半晌,抬眉对上李锦浅浅的笑意,诧异的询:“公道?”
李锦没有说话,手里的扇子一下一下拍在手心里,发出噗噗的声响。
“兴许案中有案。”许久,他感慨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