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抓他的时候,他竟企图自残。”白羽说,“怕节外生枝,就绑着回来了。”
白羽将苏胜随身背着的药箱子放在一旁,当着众人的面打开。
里面除了笔墨纸砚,几本药理书之外,还有大小瓶罐三五只,里面装着不少蜡封好的药丸。
在药箱的最底部,除了找到了那种常见的透气止血带之外,还找到了从被害人王斌身上拆下来的,厚实、密不透风的止血带,与几片方正的小布片。
李锦拿在手里,比对片刻:“就是他。”
是它,也是他。
他蹲下来,看着躺在地上,脸上写着生无可恋,双唇紧闭,一言不发的苏胜:“苏胜,本王既然将你捆回了衙门,便是有着十足的把握。”
他浅笑:“你是要自己招,还是要本王帮你回忆回忆?”
边说,李锦边从他随身药箱的瓶子里,倒出一颗有蜡皮的药丸,在他眼前摇了摇。
“也别想什么侥幸一说。”
他起身,将药丸又放回了瓶子里,看着上面金创药的字样,目光落在了陈大夫的面颊上:“这蜡丸,可是在你的医馆制作的?”
五十多岁的老大夫,瞧着李锦手里的瓷瓶,点了下头:“方圆十里,唯有我这一家医馆,能制这蜡丸。”
“苏胜是有机会接触到,制作蜡丸的材料的吧。”
陈大夫抬手,磕磕巴巴地说:“这……我那医馆里就他一个正经学徒,也只有他一个人得了我的真传,会做这个东西。”
闻言,李锦侧身,睨了苏胜一眼。
“那本王便直言了,三年前,王桂香父母的护本,可是陈大夫亲笔所写?写之前确有见过尸体?”
公堂里,一阵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