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选择在六扇门留下的那一天起,就没有想过什么退路。
天下之大,大魏之大,安身立命的地方处处都有,但能让她活的更有价值更有意义的地方,却只有那扇金字匾额之下,那个淡黄衣衫的人身后。
“现在不需要,以后也一样不需要。”金舒看着宋甄不解的神情,勾唇笑起。
车内,安静了许久,宋甄看着手上的信封,最终是收回了怀里。
他睨着金舒的面庞,双手抱胸:“可能会死。”
她点头。
宋甄眉头微抬:“与你有关的人,可能都会死。”
却见金舒迎着他的目光,反问道:“死有何惧?”
“比起一个愿意做盛世太平的垫脚石,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,我轻如鸿毛的死,何惧之有?”
轻如鸿毛的死。
至此,宋甄懂了。
定州知府刘承安的养子,是宋甄受李锦所托,亲手为金舒做的假身份。
而他信封里的几张纸,两个册子,则是定州知府刘承安的养女。
从他开始帮李锦收拾定州的残局,金舒这个名字,就开始雌雄莫辩。
他大胆的推测出她其实是个女子,虽然这个结论,宋甄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。
天下竟然真有这样的奇女子。
至此,宋甄点头,接受了她的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