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,他就还有时间。
周正在刑部一连闹了三天,闹的许为友头痛的旧疾复发,两日都没上朝。
李锦干脆在上书房里,当着太子的面,用“人手不足,确实没本事,没了仵作就能力堪忧,破不了案”为借口,将这工部侍郎的案子,借着李义的手,又推给了刑部。
李义瞧着自己这个越发学聪明了的儿子,劈头盖脸给他来了一通训斥,声音在太极殿外都听得到。
但所言内容,皆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,不伤根本,训了,但和没训一样。
上书房里如此一出,让站在一旁的太子,脸色极其难看。
他手中的拳头,捏的更紧了。
这件案子,刑部接手不到两日,便推了两个劫匪出来顶罪。
在严诏家里背了四五天《药毒通论》的金舒,也终于喘了口气,顶着两个黑眼圈,站在仵作房的门口。
都还没来得及迈进去,就听见身后李锦的声音:“先生今日跟我走一趟太傅府。”
金舒回眸,看着已经隐隐泛红的枫叶后,李锦那熟悉的笑颜。
看着一身淡金色衣衫的李锦,站在回廊上,一如往昔的勾唇浅笑。
她悬了好几天的心,终于落了地。
许是猜到她此刻所想,李锦故意面露难色:“幸好先生没涉足此案,那几个刺客是真难对付。”
这话,让站在他身旁的周正撑大了眼。
就见李锦一手扶着回廊的红柱,一手揉着自己的后背,苦笑着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