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一口气,看着回廊外枫叶正红的院子,许久,才对金舒说:“想想金荣。”
那个在国子监读书学习的,李牧唯一的血脉。
那个金舒唯一一次对李锦发火的导火索,她的“弟弟”,她的亲人。
金舒懂了,心底的感激溢于言表,她拱手道:“谢谢王爷,王爷这般恩情,金舒无以为报。”
李锦刷的合上扇子,勾唇浅笑,以扇托起她的手臂,瞧着她的面颊:“我可不是那不图回报的冤大头。”
眼前,金舒稍稍诧异一瞬,眉头皱紧:“没钱,两袖清风,请不起吃饭,家第也不额外进学堂。”
这话,妥妥细数了李锦这半年的“罪恶”。
他憋笑挑眉,故意拿出一副商人的模样,嫌弃的打量了她一眼:“没钱啊……”
那目光,看得金舒后背发毛。
“这样。”李锦一本正经的说,“先欠着,等大案结了,先生再还我这‘大恩大德’,你看如何?”
金舒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。
怎么看都像是有诈。
“怎的,先生还信不过我?”
这话问得,金舒干瘪瘪笑了两声,一边摇头,一边说:“信得过。”
那模样,将心口不一演绎到了极致。
李锦也不挑刺,直接无视了她摇头的动作,留下一句:“一言为定。”便满意的转身离开了。
回廊正中,金舒瞧着那远去的背影,深吸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