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抹白色的身影,径直跨上长榻,撸起袖子,伸手将窗户关了起来。
金舒悬着的心,至此,才缓缓落进了肚子里。
太子转身坐在她对面,睨着她满头冷汗的样子,面无表情的开了口:“本宫还没有傻到要在东宫之内动手。”
说完,指尖轻轻敲了敲两人之间的小桌:“就算真的要动手,凭先生这一片破碗,也难抵挡。”
瞧着他伸手将面前写好的纸拿起,仔细看了起来,金舒抿着嘴,松开了捏着碗的手。
“劝先生趁早打消自裁的蠢念头。”太子冷不丁的补了一句,“既然要与本宫为敌,好歹死得堂堂正正一些,别让本宫瞧不起你。”
金舒一滞,睨着他那张与李锦颇有几分神似的面颊,歪了下嘴。
这半个月,太子日日都来,聊一些有的没的,扯东扯西。
金舒一边和他周旋,一边觉得他除了手段确实残忍之外,倒也是个难得的将才。
“也别嫌本宫烦。”他冷哼一声,“闹耗子。”而后,抬眼,犀利的瞧着金舒的面颊,“你说,为什么就能这么巧?”
金舒鼻腔里长出一口气,这个问题太子一连问了三五日。
她一边倒茶,一边摇头:“谁知道呢。”
除了这个问题之外,还有一个。
“金先生这尸语术,到底师从何人?”
金舒深吸一口气,将茶罐子里的茶叶捏出来一小嘬,无奈的说:“无师自通。”
说完,将茶盏放在了太子面前,自己又坐了回去,提笔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