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李锦拦了一下:“有毒。”
“箭长三尺,刃锋一寸半,宽四分,箭身是由箭毒木制成,尾羽雕翎。”祝东离扫了一眼金舒的面颊,见她神情没有变化,才继续说,“见血封喉。”
金舒点头,没有再说什么。
看着李锦欲言又止,很是担心的模样,又瞧着早就在门口站了许久,却不知道该不该进来的云飞和沈文。
她摆了摆手,笑起:“我没事。”她说,“我去换身衣裳,这上面都是血……”
说完,转身往正堂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正堂里,博古架之间,有金舒放着的几套备用的缁衣。
她取出一套干净的,便往屏风后面走去。
路过严诏的书案时,那燃尽了线香的小鼎后面,他常坐的那把椅子正前,安安静静的放着一提包好的点心。
金舒站在那里,终是捂着嘴大声的哭了起来。
“哭出来就好了。”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李锦,自后向前,将大声痛哭的金舒,拥入怀中。
他轻轻捂着金舒的双眼,稍稍用力,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。
那只手接下了她温热的泪。
他就那样站在她的身后,让她倚靠。
雪落无声,昼夜连绵,眨眼七日。
一切都按照严诏自己的心愿,从简安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