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前脚刚走,张鑫的狸花猫,和白羽养在鸽子笼边的大黄狗,便一前一后的凑了进来。
李锦微微蹙眉,瞧着平日里见面即是死斗的猫狗冤家,此刻老老实实的围在一盆炭火旁,井水不犯河水的坐下取暖,忍不住轻笑。
金舒却始终睨着面前的盒子,思量了许久。
半晌,她问:“王爷是不是,不想让宋甄死?”
却听李锦叹息的说:“他所做所为,够死很多次。”言罢,顿了片刻,才又纠结的望向金舒,“但他的手腕与才华,不止我一人称颂其有将相之才,就这么死了,着实可惜。”
“哦。”金舒说,“那就等用不出将相之才的时候,再多杀几次好了。”
话音刚落,云飞站在门边,轻轻敲了两下门框。
他抱着那只从杨青云的院子里挖出来的机关盒,目光从金舒和李锦的面颊上扫过。
“王爷,这机关盒里的信,属下复原了。”
那埋在土里许多年,已经长了绿毛,腐烂严重到一碰就碎的信,云飞花了九牛二虎之力,将上面的青苔一点一点处理掉。
又等阴干之后,将已经破损的地方细致的拼凑。
前后几个月的时间,才终于把信上的内容,完整的复刻了出来。
“原件已经腐烂的太厉害,属下实在是不敢将它取下来。”云飞说,“长期的阴湿状态,让这信紧紧的贴在机关盒的内里,太脆弱。”
“所以我还原之后,将上面的内容抄了下来。”
他将手里的机关盒放在一旁,自怀中拿出一张纸,双手递给李锦。
自打金舒是女子的事情被昭告了天下,云飞每每瞧见她,目光就觉得不知安放何处了。
他以往腼腆儒雅的模样,被不知所措覆盖了个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