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去想真假,也再也没有机会去想真假。
自从上了李景和舒妃的这条贼船起,她就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,也没有后退的余地。
“刑部侍郎陈文,便是最好的例子。”宋甄说,“太子一方面利用陈文,一方面向苏婉莹灌输一个:陈文便是反对靖王的先锋。这样的概念。”
“他使得苏婉莹越发的焦虑,焦虑到恨不得将陈文一家全部抹消掉。”
阳光自云间透过,穿越雕花的窗,落在李锦手里的册子上。
他蹙眉,瞧着册子里已经查实的苏婉莹的罪状,半晌,淡淡的询:“宋甄,你在当中,是什么角色。”
宋甄儒雅的笑起:“我只推了苏婉莹一把。”
“告诉她,陈家的姑娘手里无银,却极端爱财。”他不疾不徐,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,“给苏婉莹讲了一个低价买进,高价卖出的故事。”
故事里,除了真正做生意的商人之外,还有一个手段黑暗的奸商。
“故事的结局,认真赚钱的人一无所有,奸商靠着欺骗,盆满钵满。”
如宋甄预想的一样,苏婉莹在某次的世家小姐游园的聚会上,将这个故事讲给了陈家的小女儿听。
好吃懒做,却又做着暴富梦的陈家小女儿,将这个故事听进了心里,种了一颗邪恶的种子。
“那之后,陈家的上门女婿,在我的棋楼里输的一塌糊涂,我趁机给他推销了些卖不出去的竹席,药材,并强调很便宜。”
宋甄淡笑:“那种子,便发了芽。”
屋外雪化之后,滴水打在石阶上。
瞧着眼前宋甄的面颊,李锦皱着眉头,不大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