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”
弟弟飞快地摇了摇头,踌躇了三秒,偷偷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,鼓足勇气,“我会一直看着父亲,绝不会让他做卖国贼的。”
“我也不想做亡国奴,所以姐,”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向白言蹊,“加油啊!”
“咔——”
场务们几乎立刻从戏中清醒过来,屏住呼吸,不约而同地看向“暴君”。
张清言在片场有多会骂人,他们可?是领会过的,尤其是刚开拍的几场,一般演员们?会以被骂得狗血淋头结尾。
虽然他们?觉得这段戏实在精彩,彼此间的互动张力酣畅淋漓……但“暴君”想什么,常人是无法理解的。
果然,“暴君”皱起了眉。
场务们几乎?要窒息了,好几个新晋的“溪水”不由揪起了心,担忧地看着画面中央的白言蹊。
后者似乎还有点没从戏中走出来,深呼吸了好几次,才把悲怄的情绪压下去。
她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张清言,比起别人的担心,她心中倒是满是期待,几乎是盼望着张清言斥责自己。
找到缺点才能更加进步嘛!
“演得什么东西!”‘暴君’不负众望,开骂了,“我随便在街上牵条狗?比你们演得好!”
“叶彰年,你演技跟年纪反着长的啊?一个总督被你演得跟个弱智一样!喜怒不形于色懂不懂啊?再生气也给我憋着生!不会就去试试憋尿!再不会你今天就别上厕所了!”
饰演白父的演员的脸色更黑了。
“唐然,你姓唐不是瘫!你的犹豫你的纠结你的少年意气呢?演得跟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一样,还是面瘫的小姑娘!再那么喜欢这样演,你给我扮成小姑娘找医生去,医生看了你?得大呼面部神经坏死!”
饰演弟弟的演员年纪还轻,只能死死地攥紧拳头,不想让眼泪掉下来。